【祐虎】[8完結]Cravens(長篇)

※原本是拆8和9,不過9太短就併一起了
※備註照舊,但我懶得複製貼上
※米安吶,寫的時間實在隔太久了……文風變了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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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信源哥,”日本人坐在方桌的一邊,桌上的咖啡熱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我和烔求他們說了,我想這也該讓你知道…”
安達祐人躊躇個不停,不知從何提起。

高信源放下手上的可樂,嘆口氣替他說:“珍虎哥是你以前哥哥的事?”

“為什麼!?”對面那人突然爆出一句日語,還差點打翻那杯沒動過的飲料,高信源替他捏了把冷汗。
“珍虎哥早就告訴我了,”托腮拿著快空了的薯條盒,看起來漫不經心:“他這幾年心心念念的都是你這個讓人操心的日本弟弟啊…”

“…這樣啊,謝謝信源哥。”看起來安達祐人終於放下懸在心頭的大石。

“還有什麼要問的?珍虎哥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kk”高信源隨口一句玩笑,卻得到對面差點把咖啡吐出來的回答。

整理一下剛才的意外插曲,安達祐人鼓起勇氣開了口:
“啊、那個…信源哥和珍虎哥是什麼關係…?”

相當疑惑這個問題的含義,高信源回應他問這做什麼。
“好奇而已…因為你你你你們感情很好的樣子……”安達祐人神色慌張,對面的人笑他口吃。

“室友?挺熟的朋友?”高信源吃完最後一根薯條,舔拭去手指上的鹽巴,“噗,你懷疑我們什麼關係啊!”

他只是開個玩笑,卻讓安達祐人不好意思得耳根都紅了。

最後以後輩請客收尾的速食店談話結束了,安達祐人待解散後掛上耳機轉到趙珍虎的頻道。
現在不是他的節目時間,頻道還在播放男子組合的新歌。

校慶結束後學校給了三天的假,盤算著這個月預算還有沒有餘額,握緊拳決定邀趙珍虎出來單獨吃頓飯。

傳了訊息卻遲遲收不到已讀讓人洩氣,絕望地想著是不是老天不支持他的決定。

收到訊息已經是從宿舍澡堂出來的時候了。
趙珍虎問什麼時候,訊息時間是十分鐘前發過來的。

“啊啊啊啊啊!”慌張地拾起手機打字,手指快速敲入回覆隨時有空,一串動作下來行雲流水。
旁邊的好室友姜烔求目睹全程,指著他的蠢樣笑倒在地上。

“哈哈哈你慌什麼吶!”
“…沒什麼……”

鄭宇碩不在,只剩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說吧祐人,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我都說沒有了…”安達祐人舉著手機一臉委屈。

“少騙我~都能聞到戀愛的臭酸味了!沒有女朋友就是有喜歡的人了?”
姜烔求作勢要奪走他的手機,那片黑色的昂貴金屬被舉得更高。

“叮咚。”來訊息的提示音。

“啊啊別鬧了!”
方才還在玩鬧的人嚇得愣住,收回手臂不敢再有動作。果然日本人也是人,即使不太表露情緒也會有生氣的時候。

安達祐人沒注意到自己失態,背過身顧著輸入訊息回覆。
飯局爽快定在明天晚上的日式料亭。

被冷落在一邊,平時好脾氣的姜烔求來了股無名火,甩下一張臭臉爬回自己上鋪去。

見色忘友的安達祐人抱著手機回頭,發現姜烔求已經趴在他自己床上翻雜誌。想想才注意自己剛才失態,但一時也拉不下臉道歉,只能摸摸鼻子爬回位置擦乾頭髮。

連鄭宇碩回來後兩人也沒交談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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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已久的飯局,安達祐人白天的時候還花了不少時間從一片黑的衣櫃裡搭配服裝。
本想問姜烔求意見,才想起他們還在為昨晚的事冷戰,只好單獨窩在那片黑掙扎。

抱著黑即是藝術的心態踏上戰場,還特地提早出發,不忍心讓趙珍虎站在冷風中等人。

“等很久了?”大概到了赴約的時間,趙珍虎抓著圍巾,看見人已經在門口便匆匆跑過來。
“我也剛到而已。”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外面很冷,我們快進去吧?”

室內開著暖氣,和外頭飄著小雪的天氣差很多。小小的包廂擠著一張桌和兩個人,服務生收走點單後又是單獨相處。

“祐人喝酒嗎?”安達祐人還在想話題,趙珍虎就先開了口。
盯著桌上淺淺的燒酒杯,日本人愣愣回答:“剛成年,不常喝。”
“我以前喝的可多了,”這時服務生走進來,趙珍虎接過先上桌的燒酒和小菜。“好久沒喝感覺要不行了kkk”

趙珍虎在小小的陶瓷酒杯裡倒了些酒,推到日本人面前示意他喝下。
“哥…我不行啦……”
“看在哥的面子上喝一點嘛?”
眼前這人實際也老大不小了,撒嬌起來竟然還有模有樣的。
安達祐人的薄弱意志當然是抵不過。

“這酒都叫了……”終究是敵不過他抬眼的神情,安達祐人認命吞下火熱的酒精,灼燒過喉嚨的感覺有些不適。

“呀!你不會喝酒啊?要小口的喝。”
“我只喝過啤酒……”
揉揉略暈眩的腦袋,才一杯燒酒下肚臉就紅了半張,灌了半杯果汁充當解酒才好一些。

上了幾道菜,趙珍虎又偷偷幫他添滿酒杯,安達祐人放下筷子也只好接過那小小的陶瓷容器。

“哥…為什麼一直灌我酒……”這次聽了勸告小口地喝,仔細嘗味發現有點上癮。
“你都看過我喝醉的樣子了,我也想看你的嘛。”
真沒想到這大哥竟然這麼愛記仇。

一瓶燒酒終於空了,趙珍虎又多叫了兩罐啤酒。
“哥……”
“多喝點哈~”

酒精充著食物塞滿了胃,這場飯局完全被趙珍虎牽著走,安達祐人完全沒有主導的機會。最後兩人各付各的,酒的部分則全由趙珍虎買單,安達祐人撐在他身上不好意思的點頭。
“讓你喝太多了抱歉哈…明天我去宿舍給你送醒酒湯?”
喝了不少酒的人胡亂點了頭,心想拿了這糖就算宿醉也值得。

小小的包廂裡充斥著酒味,趙珍虎剛掛掉叫出租車的電話,安達祐人立刻爬到他那邊,摟著人不肯放。
酒精的後勁來得真不是時候。
“祐人啊,你真喝多了…”回抱這個缺愛的孩子,上次抱著他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哥…聽我說件事…呃…不可以笑我喔……”
趙珍虎隨口回應一句好好好,繼續抱著人聞他身上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我、我喜歡哥…從小就是。”
聽完前半句才正想用兄弟情誼塘塞肉麻話,後話一出趙珍虎放開了剛才抓著安達祐人衣服的手。
“你別開玩……”
“是真的!”

“知道了…我叫了車,待會……”
“哥!”或許是因為酒精,情緒猛地上來就打斷人說話。“我沒有醉!”
也許他真沒醉,只是趁著酒意把想說的都說了。趙珍虎想。

沒有得到人的回應,安達祐人放開他,拿了鑰匙和錢包搖搖晃晃離開了。
“哥也早點回去,再見……”

“祐人……”
看著那脆弱的背影,自覺傷了人心中一陣泛疼。

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他的。
我就不喜歡他嗎?

趙珍虎擔心醉了的人獨自回家不安全,還是小跑跟上他,不管日本人哀怨的眼神,推著他一起坐進出租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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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時,開門的姜烔求向趙珍虎道了謝,本想留他待一下再走,正要開口他就說有事要忙便離開了。
姜烔求攙扶著滿臉淚痕的日本人進去,鄭宇碩見狀也趕緊過來幫忙。

“怎麼喝酒了?”鄭宇碩遞了一瓶水給他,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安達祐人把自己縮成一團,沒有接過水任頭繼續暈眩發疼,好像這樣能掩蓋情傷。“…我和喜歡的人告白了……”

“呀!我就說……抱歉。”話說到一半收到鄭宇碩有些責備的眼神,姜烔求乖乖閉上嘴。

能察覺是被拒絕了才會哭得這麼慘,到最後兩室友也不說什麼,只是要他把水喝完再睡。最後安達祐人哭著哭著也睡著了,滿臉淚痕。

第一次哭了,為了感情。
哪知道情傷這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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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都回家去的兩位室友都不在,時間不夠回日本的他也只好獨自窩在宿舍裡。
擔心他的鄭宇碩留下他珍藏的零食和外賣電話(順便教他幾句會用到的韓語),要他別忘記吃飯。
姜烔求和他還在半冷戰的尷尬狀態,說了句再見就拉著鄭宇碩一起走了。

也好,這些天就用來各自冷靜一下。
友情也好愛情也好,現在都遇上挫折,不順利的事情一股腦地衝上來令人難受。

躺在床上,安達祐人覺得腦門實在太痛,像被用球棍狠狠敲中,以致於現在什麼都沒法細想。
外頭開始飄雪了,天氣尚未回暖,在沒開暖氣的狀況下他舒服地睡著了。

他作了一個夢,內容有關趙珍虎。
夢裡的趙珍虎離開了。
其他的內容在驚醒後就忘了,只記得單薄背影離開時的那份悲傷。

不能再這樣下去什麼都不做了。

於是安達祐人爬下床前往盥洗,還換下睡衣穿上平時的運動便服。

用汗水和呼吸掩蓋難過,這是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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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烔求都回宿舍一段時間了才看到人回來。

“烔求,”
被喚名的人沒回頭,以為只是打招呼便嗯一聲當作回應。
“…抱歉,那天太失禮了。”

姜烔求有些吃驚,這人平時不太說話,老實說從沒奢望過他親口道歉。
“沒事,倒你也打起精神啊?”很快又回到平時的相處模式,姜烔求湊過去問他最近是不是事情不順,果然得到日本人的點頭。

“珍虎哥應該覺得我很噁心吧……”抓著頭髮倍感焦躁,後悔死了。
後悔告訴他心意,但是從不後悔認識他。

“怎麼可能啊,難不成他對著你說了?”
“…沒有。”
“那就不是了,珍虎哥不太擅長表達,你要勇敢一點啊!”
雖然叫一個更不擅長表達的笨蛋主動是個爛點子。

已經日落了,在室友要求下打開手機還是沒有新訊息。
安達祐人閉眼試著思考當天的情況,但當時醉著,老實說記憶什麼都很模糊。

還記得趙珍虎人好心把自己送回來,姜烔求勸他再尷尬至少也要道個謝吧?
道完謝就會死了這條心,要嘛像以前做兄弟,要嘛下輩子躲到死。
日本人這樣壯烈想著。

時間悄悄接近趙珍虎的下班時間,安達祐人捂著一天未進食的腹部,掛上耳機抓了錢包和一把傘,在室友的鼓勵和目送下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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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下小吃攤的菜單裡猶豫好久,最後還是提著熱呼呼的不加辣食物走向以前去過一次的電台。
憑著印象繞了幾條遠路才走到,現在是日照短的季節,路燈代替夕陽照亮了整個城市,路燈映在地上融化的雪水上閃閃發光。

不遠處站著熟悉的人影,雪還在下。

安達祐人躲到路燈後面,旁邊被母親牽著的孩子不停回望,百八的身高實在太明顯了。

握緊拳頭給自己勇氣,安達祐人舉著傘半跑步到熟悉的那人身邊。

“珍虎哥…”
“祐人?”

看來他是因為沒帶傘才想躲一陣子,安達祐人清楚記得他怕冷這件事。

趙珍虎注意到他手裡熱呼呼的食物和傘,覺得這弟弟特別可愛,輕笑兩聲調侃他,“來接我的嗎?”
“哎、對……”被說中那點小心思,身體突然完全熱起來了。“…珍虎哥不冷嗎?只穿一件外套。”

當然冷吶,從大樓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又在下雪,偏偏今早沒戴手套出門。

“之前哥送我回宿舍,這個就當作謝禮…”說著日本人拉下圍巾,輕輕幫人戴上。“我知道哥很怕冷,注意保暖啊。”
說完又把那袋吃的塞到他手裡,正想開口時被裹成雪人的兄長便笑了。
“噗…當我是小孩子嗎?”
裝著快冷掉食物的袋子就掛在手腕上,趙珍虎牽過那雙暖和的大手。“回家吧?”

“回…哪?”外頭空氣太冷了,膚色健康的他都覺得自己鼻頭泛紅。
“當然是我家,”趙珍虎抓著高大的人走,“很冷吶,飯都涼了…”

此時的安達祐人感到特別尷尬,他才剛告白失敗,就要被還沒退熱的對象牽回家?
雖然那是他哥,一起吃飯沒啥不行。

突然停下腳步,下巴差點撞上人的後腦勺。但那人沒回頭,“聽好了,祐人啊。”

“只說一次喔”。他深呼吸一口氣,“我也挺喜歡你的啊…”

END

後記: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從頭重看真是大錯誤…故事情節略屎,很努力想讓他現實一點了,但又太多巧合(也或許這是糧食的必要性啦
人物描寫還不夠清楚…
這篇先到此為止,等到以後更了解狗狗們後我會整篇做修改。或許會大改到不成原型,但至少這樣可以讓這篇比較不矯情點……
謝謝支持我的親故~TT我依舊繼續努力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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