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O/KEO】三次韓相爀沒有告白，一次他做了
【HEO/KEO】三次韓相爀沒有告白，一次他做了
※《幾次金拉比…(略)》的番外，是正篇延續出來的前傳(?。不過這篇比正篇還長…
※主HEO和KEO，REO少許。
※序是車N的，正文是火赤赤的
※年齡差縮水！heo/3歲；keo/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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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車學淵和鄭澤運是高中同學，因為同桌關係最先開始變得好起來。
從那時車學淵就對他的鄰家弟弟印象深刻，不只是因為鄭澤運常笑著提起他優秀的表現，也包括很多次事件。
有個特別寒冷的冬日，那天在分開的定點韓相爀粗暴地把外套甩在他哥哥身上叫他別凍笨後就抖著身跑走；大考時還在唸中學的弟弟騎著單車到考場為他應援，送來了飯還有祈求考運的符，當然沒有他哥一生知己的份。
唸大學時，他和鄭澤運也上了同所，從住學生宿舍到在外合租小公寓都是室友，韓相爀一開始為了這事天天用兇惡的眼神盯著他。
這個名義上的弟弟升上高中後自由多了，不時就過來給他送東西，次次撒嬌要求請吃飯，滿足的傻哥哥當然掏著錢包樂呵呵的，在餐廳打工賺的第一份薪水就用在那上面。
看得出來那弟弟行為粗魯，其實很珍惜這個哥哥，難怪被霸凌的鄭澤運仍樂此不彼。
車學淵永遠記得，前不久韓相爀大學畢業典禮結束時緊緊抱著他哥。
穿著學士服那人說他不是孩子了；鄭澤運攬著略高一些的肩說爀兒長大了真好。
他貌似想說些什麼，但一生知己的眼淚來得措手不及。
“哥…這是我的畢業典禮耶，我都沒哭了你哭什麼呀。”韓相爀損他，沒說成的話大概被這一吞回肚子裡，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再吐出來。
＿＿
1.
韓相爀和他們讀同所學校，中學部和高中部在不同棟大樓，距離總是折磨人。
雖然老嫌教室很遠，但他還是會在鈴聲響起時第一個往高中教室去。
明明放學時間是一樣的，不同的只有大樓到校門口的距離，怎麼韓相爀不在校門口等？
鄭澤運想。
奇怪的還有鄭澤運物品的消失事件。
就算他總想自己準備好所有東西，卻常莫名其妙地少了哪些，且正巧韓相爀什麼都有。
畢竟韓相爀才是真正在他身邊陪伴了許久的那個人，到底誰比他更有資格擁有鄭澤運呢？
他這樣想。
＿＿
然而韓相爀最最喜歡的哥哥還是有了交往對象，是個嬌小可愛的女生。
當時鄭澤運剛升上高中沒多久，情感方面早熟的女孩兒塞了一封粉色的情書在他抽屜，他怕她難過就答應了。
他的哥哥這麼溫柔，他真是喜歡。但是他不要他的哥哥被人奪走。
為了和哥哥賭氣，他也找了個小女朋友天天搞曖昧，那香水味熏得讓他差點要吐。
當時鄭澤運還給予真摯的祝福，他簡直要被氣得沒了命。
後來從鄭澤運的高中同學車學淵那知道他們分手時，他簡直開心得要撞破了天花板。
但凡事都有第一次，所謂有一就有二，很多事情還是無法避免的。
＿＿
鄭澤運大學唸的是音樂系，而他終於放下戒心的車學淵則是舞蹈系。他們倆在學校附近找了間小公寓合租，房間總是亂中有序地堆滿雜物。
某次去他們的公寓送東西時是個帶著異國情調的陌生面孔開了門，兩人傻愣了幾秒後對方先打了招呼。
“Hey！”
“…Hello？”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車學淵聽到笑聲趕緊過來應門，然後介紹那是鄭澤運同個系上認識的學弟，叫作李在煥，雖然五官深邃但確實是土生土長的韓國人沒錯。
幾次下來相處後發現對方是個挺有趣的人，總像隻大型犬黏在他哥哥身上，雖然韓相爀相當吃味，但看在他人不錯的份上還是好好忍著。
＿＿
知道他們倆的交往是被本人通知的，李在煥發簡訊找他出來吃頓飯，原本一點意願都沒有的人在看見補充以後馬上刪掉了輸入欄原本的否定句。
“PS.澤運哥也會去，還有學淵哥”
李在煥開門見山地直說了，攬過另一半的肩膀絲毫不顧對面人的眼光。“我和澤運哥在交往喔。”
原本知道的非當事人只有車學淵，被韓相爀發現也是遲早，不如就直接點向他坦白。
膚色健康的某人表示他勸過了，最後還是因為請客一頓飯撤回前言，當然他沒在快崩潰的某人面前承認。
餐點送上時韓相爀一點胃口都沒有，車學淵注意到時趕緊吸溜掉一半在外的麵條。
鄭澤運問他怎麼不吃，韓相爀卻站起身馬上離開現場，丟下一句我突然想到有事要忙。
可惜了那盤起司燉飯，車學淵偷偷覬覦那份被冷落的食物。
鄭澤運以為他是不喜歡同性戀，在決定告訴韓相爀之前也做了很多考慮，也是李在煥支持他要通知才下定決心的。
“愛他就不能隱瞞吶！”李在煥這麼說的。
通常都不是韓相爀做讓步，更多時候是他哥哥，只有這次是意外。
為此他差點就要向鄭澤運說明他一直一來對他的感情了，也許是想利用他的溫柔，說不定他們就會這樣分手。
惡劣地這樣想，韓相爀甩甩頭把這個爛點子甩出腦袋，並再一次無視了最熟悉的聯絡人名稱。
好在之後車學淵還是苦口婆心勸韓相爀接電話向他哥哥表態，事情才告一段落。
“我才不噁心同性戀，現在是二十一世紀。”
那盤燉飯味道還不錯的。
＿＿
韓相爀總算也是個大學生，但這次沒再和鄭澤運唸同校，雖然只在隔壁區。
他以前試過交女朋友移情別戀這招，太沒用了所以這次換個方法表達他的彆扭。
但並沒有什麼卵用。
比第一次的交往長久許多，李在煥是個很好的男朋友，幽默可愛還懂年下式撒嬌，擊中鄭澤運的母愛氾濫開關，而且男友力還特強。
“哥～BOBO、BOBO！”猶豫了一下還真羞澀地在他臉頰上香了一口。
看來鄭澤運是少了根筋，沒注意到對此感到辣眼睛的韓相爀偷偷翻了白眼。
什麼啊，論年下式撒嬌他還差他一截呢！大約兩年的距離。
不只親臉頰，(小時候)可一起洗過澡還親過那軟軟的小嘴唇。真正的弟弟是能輕易把學弟打擊得體無完膚的！
韓相爀憤憤地想。
＿＿
2.
鄭澤運畢業了，畢業後暫時還還沒頭緒有什麼想做的事，李在煥說他既然在打工的餐廳學了不少東西，不如就開間小店吧。
用了一些時間籌備，咖啡廳開在隱蔽的巷口裡，小小的二樓平房原本是李在煥的親戚搬走後正在找租客的。
李在煥那會天天去給他捧場，剛開幕時的客人還勉強能坐滿那幾桌不多的位置。
好景不長，李在煥在畢業前一個學期要被送出國了。
約定好會常常回來，在機場留下最後一個額上的親吻後便離開了。
這一走就是兩年，期間不常回來，又很快就得離開，大家都沒有時間聚一聚。
雖然很壞，但韓相爀內心略喜，即使他表面上還是在安慰他失落的哥哥。
＿＿
小小的咖啡廳即使沒有李在煥還是穩定地經營了一年半，終是輪到韓相爀的畢業。
那天韓相爀身上套著學士服，手裡拿著許多學妹們送的花束和禮物，但他最急著找尋的還是剛才瞥見的、他最喜歡的哥哥。
“爀兒！”
“哥～你來啦！”
他的哥哥為了他的畢業典禮，今天咖啡廳暫停營業。想到這他就為他心中自己的份量沾沾自喜，暫時忘了那個李在煥吧。
“哥，我有禮物嗎？”他最最想要的禮物非鄭澤運本人莫屬了，但他的所有權正在別人身上－說了今天是個快樂的日子，忘了假外國人吧。
但眼前的人不合時宜地移開視線，兩手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對不起啊，剛才來的路上蛋糕摔壞了，我回家會重烤一個給你…”
把自己送給我就原諒你。
天知道韓相爀多想說出這句話。
“沒關係哥，以後烤蛋糕都給我吃吧。”換了種說法，為了加強效果還主動把人攬進懷裡，很快收到對方的回抱讓他雀躍不已。
“爀兒長大了…真好。”細軟的聲音悶在布料裡變得沈重，好像還有些濕熱。
“哎唷，哥…”韓相爀一下一下地輕拍懷裡人寬卻薄弱的背，試圖用小小的動作安撫他。“這是我的畢業典禮耶，我都沒哭了你哭什麼呀？”
接著聽到一聲吸鼻子的聲音，那人倔強地回答：“我才沒哭……”
我長大了，所以不要蛋糕，給別的禮物嘛。
－這簡直是最適合告白的時候了。
但韓相爀沒忘記懷裡的人正心有所屬，所以他不會那麼做。
＿＿
最後還是以收到了一個新的蛋糕作為補償，韓相爀食之無味地點頭說很好吃。
店裡現在只有他們倆，李在煥也沒回來參加校友聚會，大家都知道鄭澤運比誰都難過。
所以他身為一個貼心的弟弟，才不會因為沒胃口就不把蛋糕吃乾淨的。
“哥不吃嗎？”
“這是給爀兒的，你吃就好。”
“想把我養胖啊！”
兩人咯咯笑著，各自沈在心底的事情都隻字不提。
＿＿
3.
李在煥總算是回來了一次，鄭澤運卻不期待地等待接機那天。
車學淵跟去了，韓相爀找了理由塘塞。
終於要見到好久不見的他，卻毫無興致找尋熟悉的面孔，在看見對方和一個可愛的女孩暢談時更是精神全失。
車學淵見人低著頭往反方向跑走，攔不住他死命的抵抗就放了人。
李在煥卻還不解地問：“澤運沒來嗎？”
車學淵看了一眼女孩，嘆了口氣把禮物塞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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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澤運悶悶不樂的情況愈加嚴重，本就白皙的皮膚變得更加蒼白。
事出必有因，韓相爀實在看不過去，翹了花店的班逮住車學淵問了他不在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了。
一五一十地說出關於罪魁禍首的事，包括兩人不久前就已經鬧得有些不愉快，現在已經在談分手的邊緣了。
“在煥也不是有意帶女孩子回來，這樣一齣看來是真的要結束了。”
長久不能相處，半和平的狀況下他們真的分手了。
韓相爀坐在滿面愁容的鄭澤運面前卻開心不起來，明明應該高興的，他想。
現在告白是好時機嗎？
當然不是，那只會讓哥更困擾。李在煥的事已經夠煩了……
半攬著人在懷裡，桌上那杯拿鐵已經涼得和室溫一樣了，可憐的失戀者完全沒有食慾，平日喜食的鄭澤運大約一天沒進食了。
“哥…吃點東西吧。”感覺到懷裡的人動了一下，他在搖頭。
好像一說話就會打開眼淚的開關，幾滴溫熱的水珠滴在自己皮膚上，不適的異樣感。
心疼得快要死掉，韓相爀在自己腦裡偷偷把罪魁禍首千殺萬剮，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我會陪你，別哭了哥。”
因為喜歡，所以再怎麼被傷害都願意陪在身邊。
看著桌面上幾乎枯萎的花，韓相爀懷疑自己有點被虐傾向。
＿＿
4.
那傢伙最近很常來，不過是忙花店一段時間而已就佔據了咖啡廳的常客位置。
搔著一頭囂張的紅髮，手上未綻的綠色花苞顯得相形失色。
自那之後就會天天送花過去咖啡廳，給店裡做裝飾或替換只是藉口，真正的情況當然是希望鄭澤運打起精神。
送的花一天比一天多起來，希望偷偷增加數量沒有被發現。
那天例行去送花時便得知了那人的名字，姑且算是得到一點敵情。
只要是相對他哥哥圖謀不軌的人，韓相爀都抱著十分的戒心，不能再讓他受傷了。
“叫什麼來著，金…元植？…反正那傢伙看澤運哥的眼神不一樣！”桌面的葉片和花瓣隨著那一下拍打被震到空中。“而且怎麼能比我還常去！”
眼前那人鼓著臉頰抱怨，可憐的車學淵又充當垃圾筒看韓相爀發脾氣。“話說回來，你知道澤運要把店收起來的事嗎？”
試著轉移話題，不過他好像更激動了。
“…這可不行！哥你勸過了嗎？”
“我就是全世界最勤勞的那個了。”
車學淵離開時韓相爀一副沉思的樣子。
他知道鄭澤運是很珍惜那間店的，要是捨棄了那怎麼辦，並且韓相爀不想要他變得珍愛的事物都一無所有。
＿＿
這次他真的告白了，帶著一大束玫瑰，比以前都還多的量。不顧對方反抗拉著他到後面的倉儲室，抓著肩膀希望他好好聽自己說。
他告訴他自己比任何人－甚至李在煥，都要來得喜歡他、也喜歡得更久。
“爀兒，我……”鄭澤運欲言又止的，讓他預感很不好。
“哥的回覆呢？”
抓在對方肩上的手指收緊幾分，他簡直想欺上那雙小小的唇狠狠蹂躪一番，把那些拒絕的話全部堵住，像吞苦澀的藥物全部吞下去，假裝他們沒有傷害。
門外頭的聲響在沉默中太突兀，他猜那是金元植。
自私，無論是誰都那麼自私。自私地傷害鄭澤運、也自私地阻止自己喜歡一個人。
平時總是被自己欺負、幾下無用的敲打後再無限地包容，鄭澤運眼中韓相爀就是他最疼愛的弟弟，一方再如何抱持情愫結果也只會是親情。
“對不起吶…爀兒……”
“我也很喜歡你，你是我最疼愛的弟弟。”
＿＿
車學淵打死不告訴我澤運哥去哪裡，只說去旅行轉換心情。他一個人沒問題嗎？
咖啡廳收了，金元植找上花店裡來了，看到他就氣。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面對澤運哥…早該知道沒有機會－甚至比不過後來居上的那傢伙。
好久不見了，我想要他好好的。就算是備胎也好，讓他幸福不就是身為一個愛他的人的責任嗎？
偏偏那兩個人都沒做到。
想知道他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爀兒？”
“……哥，我想你了。”
秋季，最後一片花瓣的凋零。
－END－
後記：
很明顯的，澤運不會和爀兒談戀愛的。
元植到底有沒有找到澤運也不從而知，因為這是爀兒的視角(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關係的挽回和進一步是兩回事：前者可行但後者不可能的。“對彼此都太過珍惜，以至於親情的喜愛”希望看文的親故們能夠理解我的想法哇
特意不在爀兒的生日當天發～
